如果不是这些毛茸茸的、巨石大小的野兽曾经成群结队地在北美漫游，古人可能会忽略那些在它们雷鸣般的蹄下生长的小大麦。但人们很快就开始依靠小大麦和其他小种子的本地植物作为主食。

圣路易斯华盛顿大学的一项新研究帮助充实了所谓的“农作物损失”的起源故事。这些植物可能和玉米一样养活了很多土著居民，但直到20世纪30年代才被历史遗忘。

早在6000年前，美国东北部和中西部的人们就用火来维持野牛繁盛的草原。当欧洲人屠杀野牛几乎灭绝时，依靠这些动物传播种子的植物也开始减少。

艺术与科学考古学助理教授娜塔莉·穆勒说:“草原一直被忽视为植物驯化的可能场所，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野牛创造的受干扰的生物多样性高草草原在经历了一个世纪的灭绝后，在过去的三十年里才得以重建。”

跟着野牛

在一本新出版的《人类世评论穆勒报告了2019年对俄克拉荷马州东部约瑟夫·h·威廉姆斯高草草原保护区的四次实地考察，这是地球上最大的高草草原保护遗迹。这个大约4万英亩的保护区现在是大约2500头野牛的家园。

多年来，穆勒一直试图在自己的实验花园里用野生收集的种子种植失去的作物。

穆勒说:“关于农业起源的一大未解之谜是，为什么在一个充满多汁水果、美味坚果和丰满根茎的世界里，人们选择花费如此多的时间和精力种植种子微小、令人生厌的植物。”

他们可能是从追踪野牛中获得灵感的。

人类学家一直在努力理解为什么古代的采集者选择收割那些劳动回报如此之低的植物。

穆勒说:“在任何互惠关系开始之前，人们必须遇到密集而均匀的一年生种子植物，从而激发了收获种子作为食物的想法。”

最近在高草草原上重新引入的野牛提供了一些线索。

像穆勒这样的科学家第一次能够研究放牧对草原生态系统的影响。事实证明，大嚼的野牛制造了一种干扰，为一年生植物和草开辟了理想的栖息地——包括穆勒研究的作物祖先。

这些植物包括:鹅蹄草(土荆芥? ?);小大麦(大麦pusillum,);sumpweed (Iva青蒿,);maygrass (这将虎);和直立的虎杖(蓼属植物erectum）.

在沼泽边收割

在高草草原保护区，穆勒和她的团队成员从当地专家迈克·帕尔默那里得到了一些建议。

米勒说:“迈克让我们大致知道该去草原上的什么地方找。”“他的数据分辨率大约为一平方英里，但当你在60平方英里的草原上时，这很有帮助。

“在我去那里之前，我以为很难找到蛛丝马迹，但事实并非如此，”她说。“它们非常容易找到，也很容易跟随，以至于我无法想象人类以其他方式在草原上移动!”

所谓的“小大麦”是穆勒在野牛小径周围的树林中发现的小种子作物祖先之一

野牛在齐肩高的草丛中留下的“痕迹”就是放牧和践踏的痕迹。通过沿着草原上最近有人走过的小路，科学家们能够在6月访问期间从连续生长的小大麦和五月草中收获种子，并在10月收获海苔种子。

穆勒说:“虽然分布范围有限，但我们还在野牛沼泽中观察到一种与作物祖先和野生向日葵密切相关的蓼属植物，并没有在未放牧的地区遇到这两种植物。”

在野牛出没的小径上穿过草原要比冒险离开它们容易得多。

她说:“未放牧的草原感觉很危险，因为有踩进洞穴或踩到蛇的风险。”

在方圆数英里的范围内，几乎没有什么景观特征，草原上没有野牛出没的部分可能会让人迷失方向。

穆勒说:“这些观察结果支持了一种假设，即古代人可能沿着他们存在的痕迹穿过草原。”“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他们肯定会遇到他们最终驯化的同一种植物的密集林。”

不同的风景

穆勒鼓励其他人将野牛视为“共同创造者”，与土著人民一起，创造了更大的多样性和更多的农业机会。

她说:“中部大陆的土著人民创造了富有弹性和生物多样性的景观，为人们提供了丰富的食物。”“他们管理洪泛区生态系统，而不是用堤坝和水坝将它们转化为单一作物。他们利用火和多物种的相互作用创造了马赛克草原-稀树草原-林地景观，在当地范围内提供了各种资源。”

穆勒现在种植的种子是她从高草草原保护区的植物中收获的，也是她从保护区的野牛粪便中分离出来的种子。在未来的几年里，穆勒计划回到保护区，并访问其他草原，以量化不同管理制度下作物祖先的分布和丰度。

穆勒说:“如果不是印第安人用火和其他手段来维护它们，这些巨大的草原就不会存在。”但目的何在?考古学家并没有发现隐藏的骨头或其他证据表明土著居民吃了很多草原动物。也许是野牛和人为火灾创造的生态系统使失去的庄稼受益。

“我们不认为它们吃的植物是草原植物，”她说。“然而，这项研究表明，它们实际上是草原植物——但它们只在有野牛的草原上出现。

“我认为我们才刚刚开始了解植物学记录告诉我们的东西，”穆勒说。“人们从草原上获得的食物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得多。”